老样子还是萨莫萨，其实早上就写完了233333这次也是甜的w
说在之前的话：
这次尝试对人物设定做了更多一点的改动，起源是隐隐觉得他们是很相像的人。之前写了太多萨列里的矛盾，所以这次换了聚焦点，写了算是关于默契的小故事，希望您能在阅读过程中能收获一点开心！
另外关于文章的一些设定：
老梗，勇者·米扎耶x恶龙·flo萨。
这次的人物塑造自己觉得不理想……话说回来我一直是这样，人物塑造标签化……
哎，废话还是不多说了，好与坏就交于您们定夺吧！

彼此

序
“那么，我出发了！”
年轻的勇者扛着巨剑，腰上挂了一个小瓶，他最后向家的方向挥了挥手，手腕上缠着的一圈金属做的五角星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
三十五岁的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在妻子康斯坦茨不舍的注视下，向着黑暗之森中的恶龙巢穴出发了。

01
“呜啊，这儿还真是黑得怕人！”莫扎特最后一次斩断了拦路的荆棘，终于来到了恶龙的城堡之前。
“早上好——有龙在吗？”
莫扎特拿着剑推开了城堡的门，这地方的采光差劲儿极了，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黑影突然停下脚步，手上还叉着什么东西在往嘴里送，甜腻的味道顺着空气钻进莫扎特的鼻腔，那难道是……蛋糕，巧克力蛋糕？
“蛋糕？！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您难道，您难道是人类？”莫扎特挠着自己乱蓬蓬的脑袋，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黑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咳。”黑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他打了个响指，蛋糕就消失了，莫扎特这才主要到黑影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左右摇摆。
“我是龙，先生。”城堡里的灯随着这冰冷冷的声音亮了起来，莫扎特终于看清了钱“黑影”的面貌。
黑色的尾，黑色的角，黑色的翅膀，还有尖尖的耳朵泛着点粉红。
“一条黑不溜秋的，喜欢吃蛋糕的恶龙？” 莫扎特惊呼到。
“先生，那些前缀是多余的。”恶龙皱了皱眉，“您该走了。”
莫扎特却开怀大笑起来：“什么嘛，大家说这儿有只令人恐惧的恶龙我才来的，结果却只是这种和那个主教一样古板无聊的家伙吗。”
恶龙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尾巴摆动的速度也让快了起来。
莫扎特随手把剑倚着墙放下：“您好，我是莫扎特——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来自萨尔茨村的勇者，为了补偿我白费了的长途跋涉，让我在您的城堡里住几天吧？”
“安东尼奥·萨列里。”出于礼仪，“恶龙”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您所见，我是居住在黑暗之森中的一条黑龙。”萨列里调整了一下领花的位置，“我凭什么要接待一位不请自来的、原本目的是要杀死我的愚蠢人类？”
“凭我是莫扎特呀。”人类勇者眨了眨眼睛，萨列里竟然有一点被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说服了。
……原谅他，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是龙的天性。
莫扎特在城堡里住下了。
小瓶子里的药只剩最后一粒。

02
“萨列里！这里有只会说话的麻雀！”
一大清早萨列里的耳朵就收到了极大的冲击，循着声音找过去时，萨列里看到头都没梳的人类勇者趴在窗台上，盯着一只小小的类似鸟类的生物。
“鸟类生物”气得直跳：“萨列里先生，这个毫无礼貌的轻浮的金毛混蛋是谁！快把他从您的城堡里赶出去！”
萨列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揪起莫扎特让他站到自己身边，“莫扎特！那不是麻雀，那是罗森博格！一条羽龙！”
“这也是龙吗？我还以为龙都是您这样严肃的可怕的、黑漆漆的家伙呢！”莫扎特又一次凑近窗台，他把罗森博格拎到手上颇有兴趣地打量着，罗森博格却赏了他一翅膀后飞到萨列里的肩头。
“太不成体统了！”罗森博格拍着翅膀愤愤地说，莫扎特吃痛的捂着脸。
萨列里似乎是面无表情，其实是在憋笑。
暴怒中的罗森博格并未发觉，萨列里训斥莫扎特的无礼后罗森博格总算是放弃了和人类交谈，转告了他一些龙族近况后就拍拍翅膀飞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给莫扎特一个白眼。
萨列里转头盯着莫扎特，一脸严肃。
“您刚才笑啦！安东尼奥！”莫扎特也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之前被训斥而生气，甚至笑得异常开心。
我笑了吗？
萨列里这么问自己，把唇抿得更紧了。
“我没有，我们也没有熟到能叫名字的程度。”
“安东尼奥，您真有趣，您分明懂我，却和他们看起来一样可笑。”
“莫扎——”
莫扎特打断了萨列里未出口的辩驳，牵起了他的手说：“安东尼奥，带我参观一下吧。”
萨列里沉默半晌，最终没有挣开人类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轻声应答。
“沃尔夫冈，这边走。”

03
“这是大厅，往左的那条走廊——就是您住的那条，基本上是些客房。”萨列里带着莫扎特在城堡里走了一圈，最后向大门走去，“从城堡旁边绕过去……”
萨列里领着莫扎特走着：“如您所见，是个花园，但很久没有打理了。”
“哇，这儿真是乱糟糟的。”莫扎特啧了一声，“杂草最高的都快到腰了！”
“只是杂草而已，不必在意。”萨列里皱了皱眉。
“这可不像是一条头发丝儿都不容许有乱的龙说的话。”莫扎特瞥了眼萨列里的发型打趣道，“就当是住宿费好了，我来清理一下吧。”
莫扎特一握住背着的巨剑的剑柄，眼神就变了。
闪着星光似的。
在萨列里这么想的时候，莫扎特已经挥剑解决了所有杂草，甚至所有杂草都规整地堆在了一个角落。
“别这么看我，我可是人类中的勇者哦？这样也只是小菜一碟罢了。”虽是这么说，莫扎特的气息稍微有些紊乱了。
萨列里没有回答，他还想着那满眼星光。
莫扎特看他在发呆，就自说自话地走进了所谓的花园。
这儿明亮、温暖，简直和这座非常“恶龙”的城堡格格不入。
莫扎特本着人类好奇的天性往里走着，才发现这花园深处立着无数的书柜。
“这么多书？”莫扎特惊呼，萨列里这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
“别乱动！”萨列里难得有些失态地吼道。
莫扎特收回了刚伸出的手，颇有兴趣地回头问：“这都是些什么书？”
“……魔法。记载了龙族几乎所有的魔法。”
“所以这个乱糟糟的地方，是您为了读书搞出来的？”
“是的。”
萨列里颔首，眼里无法自制地流露出傲气。
“安东尼奥！您果然与我很像。”莫扎特笑声明朗，“我的剑、您的魔法！我们是一类人。但您为什么不把这里好好打理一下呢？”
“……看起书来就不记得了。”萨列里小声回答。
“我练起剑来，也总是会 把周围弄的一团糟。”莫扎特向着萨列里笑。
星光璀璨。
萨列里望着莫扎特的眼眸出了神，他知道莫扎特也正凝视着自己，再遇见彼此前他们都是世上孤独的存在。
“沃尔夫冈。”
“安东尼奥！”
他们同时出声，离彼此越来越近。
但他们又默契地让一切都停留在一个短暂的拥抱。

04
莫扎特住下来的第三日下午，和萨列里在花园里闲聊、吃下午茶。
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甜点是鲜草莓奶油蛋糕，还有一篮小饼干。再加上两杯咖啡，萨列里的那杯放了两块方糖。
但莫扎特的脸色不太好，近乎没有血色。
“沃尔夫冈？”萨列里放下叉子，舔去嘴角的奶油。
莫扎特没有回答。
“沃尔夫冈？”
莫扎特回过神来，报以萨列里一个非常莫扎特的笑容。
“您的脸色不好，我想您该回家了。”
“说的也是，我本以为我很快就能回去，没有带足够的药出来。”莫扎特指了指腰间的小瓶，“昨天开始药就没了。”
“您生着病？”
“是的。”
短暂的寂静过后，萨列里又一次开口。
“我送您回去。”
“好。”
黑暗之森里马车无法通行，萨列里只能扶着莫扎特慢慢往前，一开始莫扎特还能笑眯眯地挥剑斩段阻挠他们的杂草或是荆棘。但到了快出去的时候，即使莫扎特仍然时常笑着，他却是再挥不动剑，甚至都是萨列里帮他扛着剑，他吃力地倚着萨列里站着，步履蹒跚。
他们走出森林花了一周，萨列里在森林的边缘用魔法收起了身上的龙角、翅膀和尾，也把尖耳朵藏了起来。
“沃尔夫冈，坚持住。”
萨列里召出马车，善良的精灵愿意做他们的车夫。莫扎特靠着他肩膀，愈加虚弱，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显得健康一些，应了一声好，声音却是颤着的。
萨列里将莫扎特安置好，精灵驾马启程，莫扎特逼着一只眼瞄到精灵的背影：“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他这么说，然后就彻底失去力气倒向了萨列里。
莫扎特睡着了，萨列里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温度有些烫。
“快一点，再快一点。”
萨列里小声自语着。

05
傍晚的时候马儿终于停下了脚步，萨列里搀扶着莫扎特下车，屋里的人刚出来就慌了神。
“沃菲！沃菲！你还好吗？！”
康斯坦茨抚摸着莫扎特苍白的面庞，流着泪水亲吻莫扎特的额头，她是多么爱他呀！她宁愿自己能替他承受病痛的折磨。
“康斯坦茨，别担心！我很好，我还能跳呢。”莫扎特回吻着康斯坦茨，“让我进屋和萨列里先生单独待一会儿吧。”
康斯坦茨哽咽着，她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萨列里：“可是……”
“没事的。”莫扎特用亲吻抚慰忧心忡忡的妻子，康斯坦茨最终还是顺从了丈夫的意愿，提起裙子匆匆离去：“我去叫医生来，沃菲，你会没事的！”
萨列里扶着莫扎特进屋，让他在床上躺下，莫扎特望着天花板，一时间竟安静的可怕。
这一次打破安静的是莫扎特：“亲爱的安东尼奥，我快要死了。”
“您不会的。”萨列里握住莫扎特的手。
“我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但您得承认，我的确要走了，就在今天。”莫扎特闭上眼，“我的剑，我想把它托付给您，准确的说我想托付您为他找到下一个主人，您一定会找到一个如我一般爱它的人。”
萨列里不肯回答。
“您和我是一类人，您终究会答应我的。”莫扎特撑着床坐起来，眼里闪着光，“安东尼奥，请您答应我。”
萨列里仍然沉默着，但莫扎特说的对，他终究会答应。
萨列里解除了魔法，黑色的角，黑色的翅膀，尖尖的耳朵再次出现，他亲吻莫扎特手。
“以龙族的名义发誓。”
话音刚落，康斯坦茨就带着医生回来了。
“你是那条恶龙！”短暂的震惊过后，康斯坦茨愤怒地指责，“是你害得沃菲变成这样！”
“康斯坦茨！”莫扎特占了起来，目光炯炯，“安东尼奥不是恶龙。”
“他是我唯一的同类，他理解我，尽管他看起来严肃、不近人情。”
这是莫扎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是唯一的安东尼奥！我是唯一的沃尔夫冈！而我们终于不再孤独！我将要离去，安东尼奥却让我能永远的存活于世——”
然后他用尽了力气，向后倒下了。
萨列里接住了莫扎特，莫扎特的尸体。
康斯坦茨哭着控诉说萨列里是所有的罪魁祸首，跟来的医生冷漠地看着一切发生，没有半点反应。
萨列里做了决定，他抱着莫扎特向屋外走去，康斯坦茨踉跄地想要阻拦，但凭她娇柔的身躯却不能使萨列里的速度有任何的减缓。
“沃尔夫冈。”萨列里轻声道，“晚安。”
然后他的身形开始膨胀，顷刻间便成了一条黑色的巨龙，载着莫扎特向黑暗之森飞去。
无数的村名抬头仰望离去的“恶龙”，愤愤地骂着却再没有一位勇者愿意挺身而出。
只有康斯坦茨无助的哭声久久回荡在空中。

06
萨列里背着莫扎特飞回了城堡后的花园，记载了无数魔法的书在他眼前飞过。
“就是这本了。”

07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萨列里因此醒了过来。
“沃尔夫冈？”
巨龙的声音格外疲惫。
那颗脑袋又一次晃动，莫扎特也醒了过来。
“安东尼奥？等等，这是您的原形吗？”
“别这么看我，我可是龙族中的宫廷魔法师。”萨列里少见地开了个玩笑，却又很快地严肃起来，“抱歉，擅自把您弄成了这副模样。”
莫扎特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各处都覆盖着鳞片。
“这是……?”
“半龙。您现在是半龙。”萨列里低下头，“不是人类，不是龙族……是唯一的半龙。”
“康斯坦茨呢？”
“只有我知道您还活着。”
“抱歉，这是您的剑，我发过誓，您托付我的事情我必然完成，没有人如您一般爱您的剑。”
“安东尼奥，您让我失去立足之地。”莫扎特低下头，看着手上鳞片发呆。
“但我原谅您，您将承受的痛苦绝不少于我。”
“沃尔夫冈……”
“您和我仍是一类人，我当然理解您，我想您也理解我，死去之前作为人类的我，和化身人形的您，在那个花园的那个拥抱。”莫扎特示意萨列里低下头来，“那应该是个吻。”
莫扎特吻了萨列里。
“亲爱的安东尼奥，我们走吧，还好，您还有我，我亦有您。”
尾声
“安东尼奥！我买了蛋糕回来，来吃下午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