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一只墨鱼
 
 

【法扎】Make it on my own

赌骰产物,灵感源自歌曲《Make it on my own》的部分内容
非剧中人物第一人称视角,现代,幼年。
孤军奋战的莫扎特一定是珍视萨列里的,无论萨列里在理解他之时抱有的嫉妒还是善意。大概就是这样的脑洞。虽然这么说但基本是莫扎特中心偏一点萨莫萨。
尝试了奇怪的东西,用了一个无关人员的视角写的莫扎特中心带一点萨莫萨倾向,自我感觉写的有点糟糕……风格没之前那么正经(。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我记得我是在十四岁时转学到那所音乐学校的,在那里我遇见了莫扎特。
他很温暖(虽然那时候我也没和他有什么交集,但我就是感觉他有那样的气质),但班里却没人愿意和他玩,被我们戏称为主教的班主任也不喜欢他。我有时觉得他很孤独,可他又时时刻刻都满怀热情。
我的学校放学比较晚,我成绩又不好,那天被老师一留再回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之时。但是我看到莫扎特竟然还没有走,趴在桌子上写新曲子。说真的我不讨厌他,尽管他总和主教老师顶嘴。但是我不敢和他玩,我怕我那样我也会和他一起被孤立。
我本想整理完书包就走,但莫扎特却向我搭话:“你介意来听听我的新曲子吗?”
学校已经没有什么学生,现在和莫扎特一起应该也不会被同学发现而被排挤。我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莫扎特哪来的钢琴教室的钥匙,只是一脸蒙圈地被他拉进教室,傻不愣登地站在一边看他轻车熟路地掀起琴盖,拉出钢琴凳坐下。
然后一言不合他就开始装逼……不,弹琴。
我觉得不一样,那一首乐曲和我以往听过的他的曲子不一样。它比其他的曲子更加热情,更加让我感觉五彩缤纷,但没有来得让我觉得难受,就像是孤军奋战的莫扎特在努力向我们证明他的爱,他的热情——在他已经很累很累的情况下。
我很想开口问他,但是曲子还没有结束,我不能打断他。我越听越觉得憋屈,于是在他结束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而且可恶的是莫扎特居然在笑!……算了,他给我递了纸巾,我就不纠结这种小事了。
我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莫扎特还在笑:“你哭什么呀。”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的曲子!听得我难过死了!”
然后他突然就沉默下去了,我发现他手指上贴着创可贴。
“你的手怎么了?”我问,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愤愤不平。
“一个吻,交换一个答案。”莫扎特眨了眨眼睛,一副超无辜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至少懂了班里的女孩子为什么孤立他,这就是个流氓。
但我还是很好奇,然而我在原地憋红了脸还是没鼓起勇气献出初吻。
结果莫扎特很自觉地牵起我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还花里胡哨地抛了媚眼。
救命,这个家伙长大后肯定是个祸害。
我很怂地缩了缩:“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莫扎特耸了耸肩:“你知道安东尼奥吗?”
安东尼奥……我天那不是我们班班长的名字吗,莫扎特什么时候熟到直接叫他名字了。我理着混乱的思绪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被他不小心用匕首划伤的。”
请等一等,为什么班长会有带匕首还会不小心划伤莫扎特,不小心?
“安东尼奥真的不是故意的。”莫扎特急着为班长辩护道。
我一脸不信地翻了个白眼,不是故意的他没事干哪来的匕首。
“你没有资格评论他!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莫扎特看起来有点儿(或许不止有点)生气。
v我无言以对,一般是因为怂,一般是因为我的确不知道我们班长是怎样的人——或许我比莫扎特好不了多少,因为我并不喜欢交朋友,我乐意“孤军奋战”,但我想莫扎特并非出于自愿,至少我觉得他有太多的爱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是指几乎没人认可他的音乐这件事。
等一等,这么说来,莫扎特如此在意萨列里班长是不是因为——
“班长他是不是很喜欢你的音乐?”
我这么问着,尽管莫扎特的眼睛本来就很漂亮。但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像被点亮了灯光一样明亮、流光溢彩。
“安东尼奥的确称赞过我的音乐。”莫扎特愉悦地点了点头,像是得到糖果孩子,虽然他本来就是孩子。
“可是他不怎么喜欢你的样子。”我没过脑子地出口,在意识到这话的伤人之际已无法撤回。
果然,莫扎特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我有时候真是恨死了自己这张破嘴。
“我一直以为他讨厌我,可是他有确确实实地说过喜欢我的音乐。”我与他坐在一起,却感到他深切的孤独,
他离我好远——我这么觉得。我想说形单影只的怎么会没关系呢,但我对他的处境却爱莫能助,我理解不了他的音乐,就像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能理解他的只有萨列里班长了,但班长又不喜欢他。莫扎特分明是如此珍视着萨列里,但他却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
这种感觉肯定不好受,可我无能为力。
于是我好没出息地逃跑了,留下莫扎特一个人在教室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那件事过去一周后,我去找了萨列里班长。我觉得我得为莫扎特做点什么,就算是多管闲事也好。
讲真我快怂死了,萨列里班长一直很高冷,看起来不好搭话,即使我暗搓搓的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比较高级的甜点当作贿赂我也有点勇气欠费,这么高冷的人真的会喜欢甜食吗?
也是某个放学,学生们走完了之后萨列里也准备关窗关灯出教室的时候我拦住了他。
“呃……这个给你,能和我说会儿话吗?”
哦天啊那真是尴尬死了,但是萨列里似乎认出了甜点的牌子非常高兴的收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酝酿着接下来的台词。
“班长你觉得莫扎特怎么样?”
萨列里沉默了一会儿,我憋着气等着。
“……莽撞是有,但才华横溢。只要他待在他的位置上我们便相安无事。”
喂这个人怎么这么一本正经,我好尴尬啊。但是听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
“那你不讨厌莫扎特?”我一鼓作气地追问,我希望至少莫扎特有一个萨列里。
萨列里没有理我。
正当我要失望离去之时,萨列里叫住了我。
他盯着我的眼睛,那一个字铿锵力:“不。”
那时我有种莫名的感动与幸福。

我把萨列里的回答告诉了莫扎特。
那之后莫扎特一有空就死缠着萨列里不放。害我在那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总是被他挑尽所有毛病被加了无数次值日。
但是莫扎特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即使萨列里似乎正处于一个对莫扎特又爱又恨的状态,我觉得他们已经和彼此产生了某种联系。升了一个年级后主教老师不再教我们了,即使其中一波三折,莫扎特也渐渐不被孤立。
我很开心。
莫扎特值得被众人所爱,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23 Dec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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